哪有因为鸡鸡太好吃而在医院开后宫这种事-第15章 哪有就这样跟父母和解了这种事!
小旋风
5 月前

凌晨五点半,我醒了。 小净躺在我的臂弯里,睡得好香好甜,我小心的将手臂从她的脖子下抽出,走到空中花园呼吸新鲜空气。 跟小净温存的余韵仿佛还残留在身上,早上的空气虽然清冷凉爽,有种一切都正要开始的感觉。 我的病好了,交了女朋友,还跟三个女孩子约好要去海边玩。每件事情都要重回正轨,迎向新的开始。 心情变得无比轻松……小花园弥漫着雾气,无人的病院有种古怪的寂聊感,但我却挺享受的。 不知怎么的,突然想要记下时间点。我没有写日记之类的习惯,但是,此刻的场景、此刻的心情,我想要在许久之后拿出来品味。 于是,我拿出了手机,想要拍下此刻的景致……然而,解开萤幕锁后,看到的却是LINE的未接来电通知。 家庭群组 1 ……啊,还有这回事呢。 自从上次吼了父母之后,就没跟他们说过话了。一部份是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,另外一部份,也确实有在逃避的意思。 因为雅纯的事情,我第一次对父母大小声,还对他们骂干。 我想,父母在那之后应该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,不然就不会隔了那么久才联络了。 再怎么说,不道歉不行吧。 不过,不只是道歉。 我还要跟他们说,雅纯是我的女朋友,她是个好女孩,我不考虑跟她分手。 总觉得,这是在我出院之前,必须完成的事情。 我找雅纯谈了。 我想介绍雅纯给父母。用手机视讯,让雅纯跟他们聊聊,然后我再向他们道歉。 “真的……要这样吗?”雅纯还是有点紧张。 “嗯。”为了让她安心,我肯定的点点头。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,能够真的看到雅纯的样貌,我想应该也会比较安心。 “可是,我没弄头发,还穿着制服……”雅纯容易紧张的毛病又犯了。 “不要紧啦,他们不会在意这个。” “唔……” 我们正讨论着,旁边睡回笼觉的小净醒了。 “雅纯姐?你们在谈……什么呀?哝嘟哝嘟……”她揉着眼睛,小小的打了个哈欠。 “啊,没什么,抱歉吵到你了。”雅纯以为自己打扰到了小净。 “一些我们这边的事情,”我说,微笑让她安心,“小事啦,没怎样的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小净看起来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,大概是昨晚做得太累了。 “我们去出去谈吧,别吵到人家。” 雅纯拉着我走出病房。 小净伸了个懒腰,坐在床上发呆等脑袋开机。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早上十点半,马上就要吃午饭了。既然醒了都醒了,再睡回去也睡不着,既然这样,那不如来赶点进度。 小净从学长的床头柜上拿了平板,坐回自己的床上,熟练的解锁萤幕,屈膝阅读着昨晚写的小说内容。 牢房昏暗,典狱长带着约翰往前行,老旧的日光灯在头顶发出刺耳的嗡鸣声。 不论从任何角度看,这都不是约翰所应该来的地方。 然而,他知道,他始终必须面对此事,他的心魔、他的业障,他的……挚友。 他,就坐在最底端的牢房里,跟他记忆中的模样如出一辙,一样的外貌、一样的坐姿、一样如兀鹫般的眼神,除了一身囚服,一切都跟记忆中相同。 “你来了。”保罗俯身向前,双手合十,仿佛为此等待许久,如兀鹫般的双眼精明的闪着光。 “我不该来的。”约翰试图在全世界唯一了解自己的人面前维持镇定。 “撒旦的巧匠”……这是如今保罗唯一为世人所知的名号。 没有人想得到,在他那陈列着三十九具真人尸体雕像的旧仓库被发现前,保罗曾经是联邦调查局的首席罪犯侧写师。 即使在落网之后,调查局依旧无法舍弃他强大的侧写能力,只能将他关押在无人所知的独立监牢,作为最后关头的王牌。 为了追查连环杀人案的真相,约翰只能选择与魔鬼共舞。 “我需要你,替我侧写一名连环杀人犯。”约翰以理性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动摇,站到牢房的栏杆前,面对自己一生的死敌,以及唯一的知己。 “嗯姆……”小净思索了一番。 在这个段落,应该要强调约翰跟保罗之间的兄弟情谊吧……她这么想。 思索一番后,她开始键入文字。 “在这之前,你不想知道那三十九人是为何而死吗?” 保罗的话语如同古蛇轻柔的耳语,细声蛊惑着夏娃摘取那诱惑的果实,那鲜红而致命的罪恶之果,人类天性无法抗拒的甜美罪恶。 “那都是为了这一刻啊,此时、此地,再度看到你出现在我的面前。你难道不懂吗?那三十九人是为你而死啊!” “……咦?”小净皱了皱眉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 她甩甩头,继续写了下去。 约翰感受到心中正义的天平逐渐倾斜——总是这样的,他从来无法反驳保罗所说的只字片语,即使知道全是谎言……不、那真的是谎言吗? 他在保罗的眼里真的没有看见自己吗? 难道他不也暗中期待、渴望,甚至隐约制造现在的情境,只为了见他这一面吗? 他难道不怀念这恶魔甜美的低语吗? “欸欸——!”小净看着自己的文字呆住了。 (愈……愈写愈顺……怎么会这样?) 不知为何,她的心脏跳得好快,呼吸喘个不停,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一样。 (这种发展……也、也太悖德……欸欸欸?) (真……真的可以这样吗?不过,好、好像还不错的样子……奇怪,为什么我会那么紧张?) 小净深吸了一口气,屏着呼吸,继续写了下去。 “你察觉到了吗?我看遍世间所有最肮脏龌龊的犯罪,却从来没有人可以看透我的心。约翰,是你填补了我所缺失的那块,你为什么还没承认呢?我们需要彼此啊!” “我……不,我……我无法否认了。没错,保罗我就是来见你的,无数个寂寞的夜晚,我怀念着过去跟你共处的时光。你是我的渴,我唯一的慰藉……保罗,我爱你——!” “约翰,我也爱你——!” 两人隔着牢房的栏杆紧紧的相拥,激情深吻,寻求彼此双唇的甜蜜。 “不~~~~~~~~~”一旁的典狱长大叫,“其实你们是兄弟啊~~~~~~~~~” “呀啊啊啊——” 小净尖叫着丢开了手中的平板,冷静不下来。 (这……这个发展……也、也太棒了吧!) (立场不同的两人,同时是最好的朋友,也是最大的敌人,两人彼此相恋……最重要的是,他们两个还是兄弟!因为是兄弟,所以不会怀孕,也就是说谈恋爱也没有关系……啊……啊啊啊……这……简直……简直就是……呀啊啊啊——) 震撼太过强烈了,小净久久无法回神,开始想象起两人在牢房中激情拥吻的画面。 (不会吧……难道……难道这就是……传说中的BL——) “打扰了。” 病房响起了敲门声,智宇医生走了进来,及时打断了小净的思绪。 “你为什么在喘气?身体不舒服吗?” “啊……没、没事!真的没事!医生,我很好,真的是真的!” “?” 智宇是来例行问诊的。小净自认已经好转了许多,不过检验报告的数值似乎不怎么稳定的样子。 智宇眉头深锁,不知在思考什么。 “你说,你前几天晚上有呕吐是吗?”她问。 “啊……嗯。嘿嘿~♪”小净想起那天学长帮自己梳头,又不自觉的微笑起来。 “经期还是不稳吗?” “这个……”小净有些尴尬。 智宇再度陷入沉思。 “待会抽一管血好了,我想做个检验。”她说,“以防万一。” “嗯?” 医院的午休时间,我跟雅纯坐在空中花园的长椅上,深呼吸几次之后,我播通了家里的电话。 雅纯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,我们俩正襟危坐,仿佛真的面对面要见父母一样。 当然,我也事先跟雅纯说过,他们是那种一开口讲话就不会给人空间插嘴的类型,要小心话题不要被带偏了。 电话拨通。没响个几声,就马上被接起。 “喂?儿子啊!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?你在忙什么?现在住院的状况怎么样了?身体有没有好一点?有没有在找工作?” 劈头就是招牌的连珠炮式询问,连提都没提上次我对他们暴走的事情。 “医生说我这几天可以出院了,找工作……之后再看看。”我说,“那个,今天我有话……” “等一下再说,爸妈有件事情要找你。昨天晚上播给你,怎么没有接?”他们熟练的打断我的话,“你上次不是说,你又开始写东西了吗?” “呃、是没错……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。之前,我说我交了──” “对对对我们知道,我告诉你,之前你的三叔公的四外甥的二阿姨的大表哥来家里,他们说啊……” 然后是一连串劈哩啪啦不知道重点在哪里的话。 我对雅纯露出苦笑,她也露出了理解的笑容,拍了拍我的大腿。 手机那头还在继续滔滔不绝的连续输出。 “……然后我们就想到,之前大扫除的时候,翻到你以前写的东西。他就说他有个朋友在开出版社,然后……” 然后,是我跟雅纯都始料未及,出乎意料的消息。 爸妈非常喜欢雅纯,称赞她乖巧又有礼貌,以前就想要生一个这样的女儿,还开玩笑的亏我不要糟蹋人家。 我中途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关于薪水跟职业的事情,他们却以“你们年轻人说好就好,我们哪管那么多”打哈哈带过。 在我中途有点突兀的说了声“谢谢”之后,他们愣了一下,然后说“谢什么东西?你吃错药喔。”,但是之后声音就有点哽噎了。 我想,他们应该不是真的那么大咧咧,而是在我上次跟他们冲突之后改变了想法……总之,他们并不如我过去以为的那样自我中心,毫不在乎对他人的心情。 而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重大的消息: 父母拿我以前的作品给出版社的编辑看,他们觉得非常有兴趣,想要看看我现在正在写的作品,讨论出版的事情。 简直就是出乎意料的大礼,当初为了哄小净开心、为了娱乐自己所写的东西,现在竟然有出版的机会,真的是连想都没有想到。 此外,父母竟然将我以前写的东西留了下来,甚至还拿给出版社编辑看,这也是另外一个令人高兴的事情。 结束了通话,我迫不及待想要回到病房。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了,去跟小净分享刚刚听到的事。 小净一直妄想着能出版这部作品,她听到了这消息会有多兴奋呢?想到这里,我的脚步又快了几分。 我无视众人的注目,小跑回到病房。一推开房门,就看到智宇姐站在小净床边。 “小净,听我说……”我冲上前,扶着小净病床的栏杆,“小说的事,有出版社说……” 小净并没有看我,只是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 “喔,抱歉。”我这才顾及到一旁的智宇姐在交代事情,于是简单道了个歉,准备回到我的病床上。 智宇姐没有接受我的道歉,只是用一种严厉的眼神看着我,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。 “怎么……?”我转头看向小净。 小净甩了我一巴掌。 第一时间,我发现自己看着旁边的墙壁,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打了……由于过度震惊,我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,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头来。 “为什么?”我不解的望着她。 小净仍旧低着头,双手握得紧紧的,浑身颤抖。 刚刚她的动作太大了,床头的平板掉到了地上,萤幕都摔碎了,那是我跟她写小说用的平板,她一直相当宝贝的。 我摸着仍旧发疼的脸颊,试图向智宇姐寻求解答,而她只是以一样严厉的眼神看着我,什么也没说。 直到这时,我才注意到床上那张检验单: 姓名:许净 妊娠检验:阳性